沙風是我在上學期撿回家的一只姜黃色母貓,我們相遇是在……
那是一天下午,我和張宇軒在路過一家鞋店,發現垃圾旁邊有一只姜黃色的流浪貓。只見她用黃色的小爪子從垃圾袋中找出了幾根肉骨頭。鞋店的老板很生氣,用腳一下把她踢飛。我見她可憐,便把她帶回家了。
但是家里當時是極力反對我養她的,其原因是怕我身上傳染了病菌,可我力挽狂瀾,駁回了他們的反對意見,終于成功了。但前提條件是她的吃、喝、拉、撒、睡,由我“全權”負責。
我對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起名字,這可是個難活,“咪咪”太俗了,“喵喵”不好聽,“小怪”雖然新奇,但是不太適合她的毛色,“沙風”這個名字立刻閃到我的腦海中,對就叫“沙風”,她奔跑的速度特快,夸張一點使沙子成了風應該可以的。
我們一直在一起“快樂”的生活,直到那一天……
那是在一個中午,我去看“沙風”的窩時,突然發現,“沙風”不見了,這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。“沙風”一般是很粘我的,一定不會是離家出走,可能是想見見世面。可是我的心那急呀!我顧不上吃午飯,在大院里的每一個流浪貓多的地方仔細尋找,終于在一輛小汽車下發現了她。可是情況沒我想的那么好——她當時是躺在一片血泊里,小爪子一上一下地顫動,我趕忙把她送到寵物醫院。“沙風”的命是保住了,可是左后腿殘廢了,成了一只“拐柱貓”。
我的心一直在亂跳,心想:她要是醒來發現自己的一條腿斷了怎么辦?她的唯一的活動方式就是跑步,每天同鄰居家的“斯瑪”的公貓約會,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結束了,醫生說她肚子里的三只小貓已經沒了,復原左后腿幾乎是不可能的,她醒來后能否承受住這種打擊,我很傷心,我很難過。就像是我的身體殘廢了一樣,痛苦、傷心、難過,我不敢再摸她,怕那個噩夢開始,我想逃避,但這是不可能的……
她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走向我,但每走一步就倒下一次,她不在乎這個事實。她愉快地伸出粉色的小舌頭,舔著我的臉,似乎是在安慰我,我見她是這種情況,就把她放回到了軟軟綿綿的床上,聽著她高興地呼嚕聲,然后睡去。
漸漸地,漸漸地,我們忘記了那傷痕,那缺口,過著“痛苦、快樂”的每一天。
但我的疏忽大意,結束了假期中我們的情感。
我們是一如既往地在游樂場邊上散步,突然發現了一只看門的藏獒在睡覺。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,不料我碰到了一顆石子,驚醒了它,它大聲地對我吠叫,“沙風”這時用小跑的速度跑到了大藏獒的跟前,揚爪就抓住了大藏獒的狗鼻子,頓時鮮血滿地流,大藏獒痛苦的大叫一聲,直接用爪子抓住“沙風”,把她按在地上,“沙風”痛哭的喵叫,引起一大片貓群的響應。一群野貓像沖刺一樣跳到大藏獒的頭上,又抓又打,“沙風”趁這個機會,用爪子抓住了狗腿一下,哪知引起了大藏獒的本性,一口就咬死兩只流浪貓,這時全場呆了一秒,然后亂哄哄地跑了,只留下“沙風”一只貓,我順手抄起一根木棍,向大藏獒打去。大藏獒迅速吐掉尸體,用兩只爪子抓爛了木棍,我驚呆了,眼看就要被大藏獒咬上了,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個身影擋住了狗嘴,是她,是“沙風”,她伸出舌頭,痛苦地喵了一聲,起初一直在呻吟,最后落于沉西。大藏獒被人打暈了,“沙風”的目的達到了,我得救了。從此,我不敢再浪費生命,浪費“沙風”對我的心意。
在那天的晚上,我抱著她,渾身是血,在痛苦的邊緣中埋了她。我腦海中想起她最后一個表情,那一定是安慰的信號。